八里坡

【百日盾铁活动文713】

上一棒 @高等数学 

下一棒 @光叔一路走好 

差点忘了 @紫色的猫 。生日快乐蛤，大表呗。想自制个小甜饼但是烤炉炸了（灰头土脸），希望……不对、你可以嫌弃hh

失眠产物，我派意识流甜饼。尝试新风格失败（？）

提前无聊、重度OOC预警⚠️（码上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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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没有任何女性能让托尼·史塔克——那个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失恋的。

　　不论长相平凡或是艳丽、不论才华出众还是性格让人着迷的男男女女，他总是能万花丛中过。

　　史蒂夫在咖啡厅，为这三个月来他看到的第四位被托尼甩掉的女性递上纸巾、等她稍稍平复下来。他看着据说是“两天没有见到托尼、被无情地回复别再过来找他、忧伤的两天没有睡到好觉”的女士，忍不住暗示了托尼的真实面目——“他从来都是这样，不会付出多少真心的”——只为让她别再期待这份不可能的爱恋。没想到越解释迎接他的越是胡佛大坝都挡不住的泪水。

　　他后悔了，真的。

　　特别是在妹子抽抽噎噎为她口中所受的“不值得的男人”洗白”时。“我只是恰好不是史塔克先生喜欢的类型、他太优秀了我甚至觉得配不上他、天哪只要是个人就会迷上他棕色像蜜一样的瞳孔和潇洒不羁的性格、他太美好了呜呜呜呜呜……”

　　什么时候“潇洒不羁”也是个褒义词了？即使是已经在和1940年相比天翻地覆的二十一世纪呆了已经挺久的史蒂夫也不能理解，这种四处调情的调调究竟是怎么迷住这么多女性，让她们前仆后继贴上来，又争相被Tony甩到身后？？

　　不对。他为什么要管这些。

　

　　作为复联两大扛把子，两个人一起经常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中，所有人默认自己和Tony关系还不错。毕竟Fury也曾经在一次会议之后叫住他们两个：“你们，给我踏马的在外面装也要装地像世界毁灭也会爱对方的最好的哥们那样子。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排斥对方，态度都踏马给我收收。老子不想给你们揩任何‘不和’传言的屁股。”Steve看了眼歪在座位上撑着下巴差点翻了个白眼的Tony——因为被队长看到所以停下了这个失礼的动作——深深地觉得这个提案非常不靠谱。

　　就算自己同意了，从一开始见面就互相开启冷落嘲讽模式的Stark肯定不会同意。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几乎对方每说一句话另一方都能挑出刺来扎他。

　　他的身上能看见Howard的影子。却又跟Howard完全不像。

　　然而他不得不佩服，在镜头面前表演乃是Stark一家子的天赋。他见过Howard如何哄骗追过来的狗仔们，自己只是一个长得有点像美国队长的远房表亲；见过他面对一群质问的镁光灯怼在脸上，面色平静地先忏悔自己的考虑不周，在所有人不经意之间抓住刁钻的角度把所有记者说地措手不及。他以为这就是真正的厉害了。

　　21世纪的闪光灯更加刺眼。被逼着参加慈善舞会那时候，刚下车的美国队长站在红色绒质地毯上被密密麻麻、争相凑近的记者堵在了原地。他完全无法挪动脚步，甚至很难睁开眼睛，惊慌无措的感觉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出现过了——他感觉自己被拥挤在四周的人群夺去了空气和视觉——他不该在这的、他是个士兵……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疯狂而急促的呼吸声——一直到他被一只手握住，拽下了下意识挡在眼前的胳膊。

　　一个躯体贴近，身高比自己矮一些，身型比自己小一些。Steve被拽回人间，快门声重新在耳边响起。他低了头看见有一双在灯火通明的世界熠熠生辉的棕色眼睛闪过光泽。

　　“嘿，你可是美国队长，别在和相机的战斗里倒下了。我以为你当年那么出名，至少处理这个已经很拿手了。”

　　Tony边絮絮叨叨的念着，一边保持嘴角的完美弧度，像哥们一样揽在Steve的后背上，毫无畏惧面对相机。Steve早在被人群围起来的时候便失去了语言能力，只会定定地看着身边的人在灯光下如鱼得水。

　　“放轻松大兵，”Tony把Steve的一只手摆在自己的腰后——这就有点、有点点奇怪了——然后他们保持着相互揽着的状态一步步踏向大门，“你听。”

　　耳边此起彼伏有些刺耳的咔嚓声。

　　或激动或惊讶的人声。

　　一切重新回到耳边。

　　Steve后知后觉地想起来Fury的任务，后知后觉的发现Tony不光完成了这个，还变相解救了溺死闪光灯下的自己。下意识有些惊奇地看着旁边的Tony，却撞进正好也在看着自己的棕色眼睛里，两个人瞳孔具是收缩了一下，心脏在嘈杂的背景里坚定而清晰地断了一拍。

　　Steve愣神之中感受到Tony把自己一肩向他拽去，然后人便贴过来，温热的呼吸浮在耳边：“想象一下，所有人都是观众，闪光灯在舞台上奏起乐章，焦点是只有我们俩，跳舞吗，宝贝儿？恐怕这是你出冰以来第一支舞。”

　　听到这个轻佻的称呼Steve下意识皱起了眉，但意识到他只是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不那么紧张。Steve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

　　Tony离开耳边的时候带走了一丝热气，他带着Steve快步走上了台阶，转身，举起两个人中间的胳膊，一起冲着记者们鞠了个躬。

【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不合传闻自行破裂】

【复仇者两大巨头举止亲密似多年好友】

　　只有Steve知道他俩进门拐弯之后就立刻放开了对方，恢复到不亲近也不疏远的同事距离。Tony瞬间收起了笑容掏出墨镜戴上。Steve恢复一贯的严肃，抬脚向宴会厅走去。

　　

　　他拿着报纸，神情复杂地看着首版放大的彩色照片，一个低头羞涩地笑着，一个刚说完耳语悄悄话半侧着身子贴着对方会心笑着看向相机。

　　他把报纸折好了丢在一旁。揉了揉眉心。

　　往后每一个被Tony甩掉的女士都要找他劝Tony回心转意了。

　　令人头大。

　　然后他听见一丝声响，Tony支棱着一整头的鸟窝，挎着半边工字背心，踢踏着拖鞋呆滞地看向桌子上的报纸。

　　“早......”Steve觉得住在一个屋檐下还是得打声招呼的。借此机会他们说不定能破冰。要知道，他俩在舆论中关系亲密之下，实际除了偶尔打招呼鲜有交流。

　　但是对方显然没有理会，呆滞的看了眼自己，又把视线缓缓转回报纸，一只手从下摆伸进去挠了挠肚子，踢踏着拖鞋挪了过来，拿起报纸看了一眼便笑了，因为没有清醒而显得有些傻气，嘴里说的话却不是那么悦耳。

　　“真的是什么都能拍什么都能写，一帮见钱眼开的家伙真的什么都能干得出来。”口齿不清的咒骂有些好笑但刺耳。

　　“每个职业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我不觉得作为一个资本家并没有什么资格评价低收入的记者职业。”Steve觉得自己的语气可能有些过了，因为Tony突然醒过来一样盯着自己看了会儿，似乎在确认自己是否认真地想要在清晨时分，在神圣的餐厅引起论战。

　　Steve觉得自己没说错。可Tony接下来垮掉的眼神和肩背和不快的神情却让他的心瞬间揪了一下。Tony转身去了厨房，咖啡机响了一阵子咕噜噜接下了滚烫的咖啡。端着杯子倚在厨房门口，喝了一口后眼神已经平静了下来：“你说的对，作为一个吸血的资本家没有什么资格去评价别人。甚至是......那些自己走错了路的低端工作者。”他摊着手不想再看到Steve，端着咖啡走了。

　　看吧，他俩果然不是一路人。

　　

　　电影之夜，《罗马假日》。

　　Steve露出了向往甜蜜的笑。他一直觉得有视线看着他。于是在下一次低头的时候Steve猛然抬起头不出意外地找到了那双焦糖色的眼睛。被发现之后眼睛的主人便放弃挣扎，转而坦然地和他对视。

　　电影里。记者在公主回来的那场记者招待会上，和美丽的公主遥遥相望。

　　Steve咂摸出似乎有什么不太一样。他们平静地对视了一会儿因为优雅舒缓的故事音乐放松了戒备，放下了一贯的互相刺伤。

　　很久之后才双双错开眼。

　　

　　

　　只有相处过才能知道对方的其他有趣的地方。Steve觉得自己已经窥探到了不少：工作废寝忘食，导致早晨出现的时候总迷迷糊糊非常可爱；他眼睛能够抓住所有注意力尤其是当他想要这么做的时候。这让他显得专注而深情，Steve咳嗽一声，让自己不要仅仅因为想的过于投入而因为这种深情的眼神凭空脸红。他率直健谈非常乐于表现自己——而这一开始就被自己当成无理造作——天知道这样的人在真的相处之后有多么有趣。

　

　　Steve已经很少再被追Tony不成功的女性约出来了，这是这个月来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今天是月底最后一天。

　　女士穿着一身干练的西装服，没有太过于悲伤，也并没有像往常那些人那样情绪剧烈。他见过这位女性，甚至在Tony把她带回来的时候三个人打过照面，Steve很客气地冲他俩点了点头小声道了声“过得愉快”。

　　说实话他自己都觉得这句话说地别扭。他有些不太想说，但还是出于礼貌......

　　甚至这次分手的时间比往常任何一个都要短——短到隔夜。

　　Steve：“这的环境很好，我们一般都会约在这里，抬头可以看见复仇者大厦。所以我们今天不只是来喝咖啡的吧。”

　　女士有些落寞的笑了一下：“关于Tony的事情，我在追他。意料之外的连开始都没有便结束了。”

　　Steve低头搓了搓桌布，擦去一不小心沾上的粘腻的咖啡。他其实并不是很想听。Tony的情史，这个词听着就让人浑身别扭。

　　“他闷闷不乐，似乎有什么心事。我在他面前使劲了一身解数都没有办法让他对我提起一点兴趣。”

　　Steve暗地里觉得疑惑又有一些担心：“那可真是奇怪，他对以往交往过的女性从来没有有过这么失礼的的态度。”

　　“我自然而然的开始安慰他，他没动我，只是低着头跟我说他受伤了。没有伤口，但胸口胀胀的发疼。”

　　“我无法让他对我吐露心思，我想至少你应该知道，毕竟大家都说即使一开始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关系不合，但实际上你俩几乎很少分开，你们之间应该会说很多。我想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他到底放不下谁？我为什么比不过那个人。”

　　说到这个Steve就有些咬牙切齿，Tony每次在镜头之下总喜欢离他很近，突破了一次安全距离往后他俩就像习惯了似的身体下意识靠近对方。

　　但......Tony心里有谁？竟然让他沮丧到连这样的女士都毫无触动......

　　“没有......”Steve恍惚道，“从来没有......他从来都不会认真。”

　　然后他记起了《罗马假日》。

　　记起了那次闪光灯下的解救大兵。

　　记起了那个对视。

　　感觉哪哪都不对。

　　心脏疯狂搏动。

　　

　　那之后Steve不由得注意起了Tony。

　　他在一个清晨又捞住了一个熬夜工作的Tony。Tony肿着眼睛咂摸没有味道的嘴巴，看起来又要去厨房找咖啡。

　　这是Tony没有419的第三个月。

　　他从来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Steve心里某个角落软了一些。上前去拿下他手上的马克杯放在一边，看到失去马克杯的那只手手在空中执拗的想要抓住远去的东西，Steve伸手握住了它，然后在Tony迷茫而惊讶的眼神中矮了一点身子和他平视。

　　“去睡觉，Tony。”Steve揉着他的后颈。

　　Tony缓慢地眨了眨眼。

　　又缓慢的偏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咖啡机和马克杯。

　　“没咖啡。亲一口。”

　　还未在脑海里理清这句话的意思，Steve便感觉到眼前的人瞬间靠近，呼吸的滚烫空气在两个人鼻腔前攒动。嘴唇贴上了个柔软的东西，周围因未修剪而杂乱的胡子细细软软蹭在脸上。　　

　　Steve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心里早已软成了一团，两手瞬间架住站不稳往下滑的Tony。

　　——他已经在自己身上找到了个舒适的位置，动了动头靠在自己肩上呼吸渐渐平静。

　　Steve把粘在自己身上的Tony送去房间的一路上突然想通了。

　　

　　6可是个幸运数字。

　　他会好好把握的。